我们坐在高高的大厦里边,听大大讲那过去的事情。
《新冠来了》 #
从前,有个知识青年,每天都不负人民。
一天,他觉得十分无聊,就想了个捉弄大家寻开心的主意。他向着城里正在工作的人们大声喊:“新冠来了!新冠来了!下楼做核酸啊!”人们听到喊声急忙拿着粮食和蔬菜往家里跑,他们边跑边喊:“不要怕,包子,我们来帮你打新冠!”
人们气喘吁吁地闷在家里一看,连新冠的影子也没有!知识青年哈哈大笑:“真有意思,你们上当了!”人们生气地润了。
第二年,知识青年故伎重演,善良的人们又冲上来帮他打新冠,可还是没有见到新冠的影子。
知识青年笑得直不起腰:“哈哈!你们又上当了!哈哈!”
大伙儿对知识青年一而再再而三地说谎十分生气,从此再也不相信他的话了。
过了几天,新冠真的来了,一下子闯进了人群。知识青年害怕极了,拼命地向人们喊道:“新冠来了!新冠来了!快下楼做核酸呀!新冠真的来了!”
人们听到他的喊声,以为他又在说谎,大家都不理睬他,没有人去帮他,结果知识青年的许多小粉红都被新冠咬死了。
《做核酸》 #
复旦有一位中国研究院的教授,——听说是张维为先生,他开的一门课因为讲授多年,已经背得很熟,上课前无需准备;下课了,讲到哪里算哪里,他自己也不记得。每回上课,都要先问学生:“我上次讲到哪里了?”然后就滔滔不绝地接着讲下去。班上有个女同学,笔记记得最详细,一句不落。张先生有一次问她:“我上一课最后说的是什么?”这位女同学打开笔记夹,看了看,说:“您上次最后说:‘现在通知说下楼做核酸,我们下课。’”
这个故事说明上海核酸之多。我刚到上海的头三年,二○二○、二○二一、二○二二年,三天两头做核酸。有时每天都有,甚至一天有两次。上海那时几乎说不上有合理规划,做核酸想什么时候做就做。有时竟至在头一天”上海发布“:“明天将再开展一次全员核酸检测,按照”三区划分“原则,进行阶梯式管理,一鼓作气实现社会面清零!”新冠的奥密克戎变体还真言而有信,说来准来,说去准不去!一有大喇叭,别无他法,大家就都往楼下跑,叫作“做核酸”。“做”和“核酸”联在一起,构成一个语词,细想一下,是有些奇特的,因为所做的并不是核酸。这不像“做菜”、“做包子”那样通顺。但是大家就这么叫了,谁都懂,而且觉得很合适。也有叫“搞核酸”或“测核酸”的,都不如“做核酸”准确。“搞”,太低俗;“测”又太文雅。唯有这个“做”字于无奈中透出反抗,最有力量,也最能表达丰富生动的内容。
有一个姓马名某某的同学最善于做核酸。他早起看天,只要是万里无云,不管有无核酸,他就背了一壶水,带点吃的,夹着一卷《习近平谈治国理政》,向楼下走去。直到太阳偏西,估计核酸不会做了,才慢慢地回来。这样的人不多。
《封控猛于毒》 #
包子过美利坚,有人哭于墓者而哀。包子式而听之,使刘鹤问之,曰:“子之哭也,壹似重有忧者。”而曰:“然。昔者吾舅死于Delta,吾夫又死于Omicron焉,今吾子又死焉。”包子曰:“何为不回国也?”曰:“无封控。”包子曰:“小子识之,封控猛于毒也!”